盡管有三個失敗的社交網絡產品在前——Orkut、Google Buzz和Google Wave,此次的“Google+”還是讓我“shake”到。
一個原因是,這是我第一個真正意義上在國內可即時了解到如谷歌創始人拉里·佩奇、微軟創始人比爾·蓋茨等美國一批頂級科技精英所思所想的產品。注意:這是他們每日生活閃現的“即時想法”,靈光通常強過一個記者一本正經采訪后呈現的文字報道;第二個原因,它的產品邏輯和已部分展示出的“Big Picture”——正如佩奇在Google+相冊收藏的一張照片秀,它由一個名叫Brice Mazenod的家伙制作,后者畢加索般抽象地用人類的進化曲描述了社交網絡的發展,從CopainsDavant、Facebook、Twitter到Google+,猿終于開始像人那樣直立行走。
自6月28日小規模范圍內亮相,Google+就一直嗡嗡聲不斷。首先是:我的Gmail出現了一段我的一位美國采訪對象發布到Google+的文字,內容出乎意料,我從未想過如此忙碌的硅谷生活中,還有人思考這些虛無縹緲的形而上的東西。這是Google+邀請制的詭辯之處——當年,需要用戶尋找邀請是Gmail與眾不同的發布標志之一,其背后的心理學基礎使這一模式成為近幾年各大互聯網產品發布的金科玉律。6年后,當我進入這個新社交網絡寫下第一段文字并準備點擊“Post”(發布),谷歌以“Share”(分享)模式跳出詢問:是否要將這段文字展示給與我有Gmail來往的某個/某些朋友看?還沒添加朋友,互動已然開始,郵箱成了非常強大的入口——這是最初我看到那段出乎意料的話并最終被帶到這里的原因。
Google+幾乎集結了目前個人能在網上做的任何事:發布文字、張貼照片、分享視頻、語音聊天(目前最多支持十個人在一個群里聊天)、收藏網頁、與朋友互動等。但如果只是這樣理解進化就太簡單了。
首先,隱私保護是Google+表現最為突出的地方之一。如果你還記得電影《社交網絡》最后一個場景,“馬克”一遍遍刷新網頁,想知道分手后女友是否接受了他在Facebook的好友邀請,這代表對方的一種態度回饋,馬克也可借此看到她的網絡世界。Twitter對此的進化在“Follow”的啟用上:你不需對方也Follow你,就可看到他發布的所有信息;而到了Google+,它整合“Follow”功能,卻又顯示截然不同的自由觀。
想讓剛剛斥責完你的老板看到你在人群中的抱怨嗎?或是讓老婆知道你的熬夜加班其實只是和朋友通宵喝酒?當然不。用戶發布的信息在Google+中有“公開”、“朋友”、“家庭”、“認識”、“Follow”等選項,并永遠外加一個你可自由命名的圈子。比方說,我將諸如比爾·蓋茨等圈進了我的“Follow”群,我想知道他們每天在想些什么,但可想而知他們沒興趣與我交朋友,不需被“PUSH”我每日在Google+形成的信息流;我把一些加我進他們Google+圈、我卻不能確定是否認識的人物設定了一個“Not Sure”分類,除非發布信息時我選擇“公開”或“我的圈子”,否則他們將看不到我的嘰嘰喳喳。
換言之,Googel+最大好處在:我可100%控制把信息分享給哪些人,并控制我閱讀哪些東西。而就為這部分進化,Facebook曾在過去兩年死去活地折騰它的隱私政策,甚至不惜流失用戶和惹怒資本市場。曾有硅谷朋友和我戲說他是必須如何小心翼翼地在Facebook上說話,因為他的老婆、兩個孩子全在上面,但互聯網有句老話是:架構決定全局。要讓每個個人用戶對自己已是像獅子那么龐大的朋友圈進行重新分類,是非常麻煩而不可能的事。
當然,Google+的驚喜還不止這些。比較讓我震撼的另一應用是“+1”,在浩瀚的谷歌搜索海洋,目前每個搜索結果旁已多了一個“+1”標簽,這意味:用戶可以簡單點擊就實現其在Google+收藏鐘愛網頁的功能,這是Google+讓人耳目一新的整合。再加上Google Documents、Google Reader等谷歌產品的聯想,以及Google+對第三方的開放,測試到這里已經非常明白:Google+不只是一個產品,也不是一種類似搜索或社交網絡的解決方案,而是一個擴展后的Google,它的最終目的是讓個體的Google在線資產在日常生活中更普及。
我們曾經以為,以Facebook為代表的人際信息網絡是游離在谷歌作為搜索野心勃勃地企圖將人類信息收歸囊下的唯一例外。現在,谷歌做到了真正的反向包抄,在這個新世界里,不僅有人,還有浩如大海的知識信息,后者正是Facebook的軟肋。與美國互聯網界一樣,我為谷歌的頑強生命力和堅持不懈的創新所所感動,也正是在這一時刻,Google王國時代真正到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