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時間7月25日消息,據國外媒體報道,企業大亨彼得·迪曼蒂斯(Peter Diamandis)至今一共創辦了12家公司,最初的幾家旨在成為社會科技推進器,掃清人類殖民太空的道路。之后,作為X大獎基金會(X Prize Foundation)的創始人和奇點大學(Singularity University)的聯合創始人,迪曼蒂斯又把精力投入在了亟需解決的地球問題上。以下是《連線》雜志對他的采訪報道:
作為在阿波羅登月時代成長起來的孩子,迪曼蒂斯一直期待著美國政府開辟外層空間殖民地。但美國國家航天宇航局數十年來表現得如此“畏畏縮縮”,令他最終確信,只有建立私人太空行業才能實現這個目標。迪曼蒂斯的突破性想法借鑒了20世紀初的一個聰明點子:獎勵大筆現金給那些達到飛行里程碑的人,民用航空業就可以通過不斷的競賽和創新獲得發展。
這個方法成功了。在“安薩里X大獎”(Ansari X Prize)1000萬美元的重賞之下,第一次前往太空邊緣的可重復私人載人飛行成功了;“安薩里X大獎”也成為了一連串航空航天競賽中的第一個。之后,迪曼蒂斯又在燃油效率、漏油整治以及醫療保健費用等其他問題上運用了同樣的方法,催生了一系列突破和一個刺激創新的競賽小熱潮。
迪曼蒂斯很快就意識到,促使一小群業余人士制作月球著陸器的動力,也可以推動一群理想主義者解決地球上的現實問題。為此,他在四年前創立了奇點大學。現在,這個為期10周的暑期課程正在培訓下一代領導者使用快速發展的技術來解決他所說的“人類面臨的巨大挑戰”。
今年4月,迪曼蒂斯又創辦了行星資源(Planetary Resources)公司,試圖開采近地小行星上的鉑金、水和其他萃取物。這家創業公司從谷歌(微博)的拉里·佩奇(Larry Page)和埃里克·施密特(Eric Schmidt),以及羅斯·佩羅(Ross Perot)和微軟前軟件總裁查爾斯·西蒙尼(Charles Simonyi)那里獲得了重磅投資。
迪曼蒂斯在他的書《富足:未來比你想象的更好》(Abundance: The Future Is Better Than You Think,迪曼蒂斯與史蒂芬·科特勒合著)中寫道, 支撐這種遠大雄心的技術不僅推動我們向星星進發,而且也將把我們帶入一個空前繁榮的時代。以下就是特德·格林沃爾德(Ted Greenwald)對他的采訪:
問:你總是想改變世界嗎?
答:不。我的第一個抱負是飛離地球。我童年時期的夢想主要集中在“讓人類成為一種在多個行星上生活的物種”上。我相信,支持這個生物圈,把它帶至外星,讓我們可以安全地去所有地方,這是我們的道德義務。最終我們會這么做的。我們天生就有探索的基因。
問:是什么引發了你對太空旅行的興趣?
答:阿波羅登月計劃和電視劇集《星際旅行》(Star Trek)。我記得在8歲的時候,我坐在父母旁邊,給他們講解阿波羅登月計劃。結果爸爸給了我5美元,那是我在航天方面賺到的第一筆錢。
問:那你后來怎么又學醫了?
答:我的父親是一名醫生,他是在希臘萊斯沃斯島上采橄欖長大的。所以我的家人希望我成為一名醫生。但我把時間分配在了醫學院預科和太空探索之間。 1980年,在麻省理工學院讀大二時,我發現學校里還沒有學生太空社團。于是我制作了成立“學生探索和發展太空社團”的海報,在校園里貼得到處都是。 結果來了35個人。這是我平生組織的第一個社團。它成功了!我們又在普林斯頓大學和耶魯大學建起了分舵。 30年后,它在世界各地已經有幾十個分舵了。
問:你不只想當一個探索太空的學生,或者甚至是老師——你想建立一所學校。
答:我想找到志同道合的人,方法之一就是創建一所致力于研究太空的大學。所以,我在哈佛醫學院請了假,到麻省理工學院讀研究生,我和兩個同事創辦了國際空間大學(ISU, International Space University)。1988年,我們在麻省理工學院舉辦了夏季班,來自21個國家的104個研究生參加了我們第一期夏季班。到現在ISU已經有25歲了,畢業生加起來總共有3300個,我們還在法國斯特拉斯堡有一個價值3000萬美元的漂亮校園。
問:你是什么時候把精力轉移到營利性公司上的?
答:我1989年從醫學院畢業的時候,創辦了一個名為“國際微空間”(International Microspace)的組織。我們試圖造一個微衛星發射器。本來我們從國防部那里獲得了1億美元的合同,但卻無法到籌集到足夠的資金履行合同。最后我們只好出售了這家公司。
問:你是什么時候對政府開拓太空疆界的能力感到失望的?
答:這個我可以準確地說出是哪個時刻。 1992年,哥倫布發現美洲大陸 500周年紀念那陣子,第一屆布什政府本應該開始為重返月球和火星投入巨大努力,結果他們沒有。到那個時候我算是明白了:這事永遠就不能指望他們。無論什么時候,新成立的國會都會削減美國國家航空航天局的預算。商業行業是為大膽冒險型的項目籌集長期資金的唯一途徑。我想,我怎么才能建立去太空的經濟引擎,而不受政府政策影響呢?那個時候我跟人一起創辦了零重力(Zero Gravity)公司,讓客戶在拋物線飛行的飛機上體驗失重狀態。
問:失重體驗怎么會推動空間探索活動呢?
答:沖擊探索最前沿的力量有兩種:旅游和資源。人們進行探索是為了獲得體驗或黃金、香料或煙草。我曾試圖去坐美國國家航天宇航局的零重力飛機,結果他們不提供這個服務。我認為這種市場必須存在,所以在1993年5月,我和美國國家航天宇航局工程師雷·克洛尼斯(Ray Cronise)和拜倫·利希滕貝格 (Byron Lichtenberg,此人執行過兩次航天飛機飛行任務,是我的一個朋友)一起,籌集到了50萬美元。我們走進美國聯邦航空管理局的辦公室,跟他們兜售這個點子。他們說,規定不讓飛機做拋物線飛行,而且也不讓乘客解開安全帶。我說這規定真是胡說八道。之后我花了11年時間,才獲得了聯邦航空管理局的許可。2004年10月我們終于開始提供這個服務了。到現在,我們已經為1.2萬名乘客飛行了300次 ,其中最有名的乘客就是斯蒂芬·霍金(Stephen Hawking)。
問:你在零重力飛機上解開了斯蒂芬·霍金的安全帶?
答:他說“我的夢想之一就是飛入太空”。我說我不能讓他飛入太空,但我能讓他體驗零重力飛行。當時他就說好。第二天我發布了一份新聞稿,說我們打算讓斯蒂芬·霍金體驗零重力飛行。那一天我接到兩個電話。一個來自我們的飛機合作伙伴,他說,“你瘋了嗎?我們會害死那家伙的!”另一個來自美國聯邦航空局,他們說“你只能讓身強力壯的人參加飛行?!蔽耶敃r想,去他媽的。我們就是要讓這個世界著名的重力專家有機會體驗零重力!我們花了半年時間才等到批準。
問:你是怎么做的呢?
答:我讓4名醫生寫了一封信給美國聯邦航空局,說他們認為斯蒂芬·霍金身強力壯。我又購買了一大筆醫療事故保險。還在飛機上建立一個急診室,配備齊全了醫護人員。在飛行前一天,我們進行了全面的測試。我還賣了30張后座票,讓他們觀看霍金飛行;這為X大獎基金會以及幾個殘障相關的慈善機構籌集到了差不多15萬美元。
然后我們就起飛了。醫生和護士都在那里,所有人都在后面看著。斯蒂芬確實太棒了!我們做了第二次,第三次拋物線飛行——醫生說他的狀況很好——我們就又做了第四、第五、第六次。之后,他的一名護理員說,“他希望你能把他翻個面?!币虼?,我們又把他翻了個面做第七次和第八次拋物線飛行!這次飛行的照片非常驚人。霍金只能夠控制在他的身上幾塊肌肉,照片中的他有一種沾沾自喜的笑容。
問:激勵獎金的想法又來自哪里呢?
答:來自查爾斯·林德伯格(Charles Lindbergh)的回憶錄《圣路易斯精神》(The Spirit of St. )。 1919年,一個名為雷蒙德·奧特格(Raymond Orteig)的酒店老板為紐約和巴黎之間的首次直飛設置了2.5萬美元的獎金。九個團隊總共花了40萬美元試圖贏得那筆獎金。林德伯格是其中經驗最少的參賽者,人們叫他“飛行傻瓜”,但他最后卻贏了。在之后3年內,乘客空運量出現了30倍的增長。航空旅行并沒有變得更容易,但林德伯格的飛行改變了人們對于“什么是可能的”的信念。我想,這就是我要飛向太空的原因!有多少事情沒有發生,僅僅是因為人們不相信那是可能做到的。改變民眾的信念是X大獎的基石:用示范來引領變化。
問:你是怎么決定把亞軌道飛行作為第一個X大獎競賽項目的?
答:當我在1994年12月讀林德伯格的回憶錄時,進入太空的成本已經30年沒有變化了。因為缺少商業誘因來降低成本。我讀完那本書的時候,已經在邊緣空白處寫下了“X Prize ” (X就是給錢的人)和“亞軌道飛行”。當我向一些人兜售這個主意時,他們以為我瘋了,這真是太鼓舞人了哼。我花了5年多時間找到安薩里家族,他們贊助了這個獎項。為了感謝他們,我們就把這個項目命名為安薩里X大獎,X這個字還是保留了下來。 2004年10月,縮尺復合體(Scaled Composites)公司的“太空船一號” (SpaceShipOne)贏得了這個獎項。
問:好像別人說“不”只會讓你變得更加生猛。
答:我有一個“創造你希望看到的未來”的原則。數年前,我第一次看到“墨菲定律”的海報,上面寫著:如果有什么東西可能會出錯,那它就會出錯。這真是荒謬。所以我也寫了一套原則,命名為“彼得定律”:如果有什么東西可能會出錯,那就修復它。 “不”意味著在一個更高的層次重新開始。你應該按著你自己的原則行事。
問:你什么時候意識到X大獎可能會成為解決其他各種問題的一系列競賽呢?
答:我認為X大獎是一個強大到令人難以置信的創新引擎。 1000萬美元的安薩里X大獎促使7家公司在26個設計上投資了1億美元?!疤沾惶枴?現在掛在華盛頓特區的國家航空和航天博物館里,就在阿波羅11號上面,旁邊是《圣路易斯精神》。
在那個時候,我們已經沒錢了,所以我們必須決定:我們是宣布獲得成功然后關閉基金會,還是把我們學到的東西帶入一個平臺,以帶來更多的突破?我被邀請去谷歌做演講,之后一個背著雙肩背包 ,穿著T恤的家伙走了過來,他說:“我是拉里·佩奇。我們一起吃午飯吧?!彼Y助了基金會向其他領域擴展。X大獎的范圍擴大了,它開始觸及人類面臨的其他巨大挑戰,比如空間和海洋、生命科學、教育、全球發展、能源和環境。
問:現在你在舉辦什么競賽嗎?
答:也許是最大膽最重要的就是高通三錄儀X大獎了。三錄儀(Tricorder)本是《星際旅行》中的一種醫療設備,麥考伊醫生(DrMcCoy) 用它來評估一個人的健康狀況。這個X大獎將提供1000萬美元給0.9版的三錄儀。到2020年,美國將出現9.1萬名的醫生缺口。我們沒有辦法靠培養足夠多的醫生來彌補這一缺口,而其他國家連美國都還遠遠不如。但你跟這個0.9版的三錄儀說說話,咳嗽,或者做個皮膚點刺,它就可以診斷15種疾病,比認證過的醫生還要準確。
問:X大獎在能源和環境方面又做了些什么呢?
答:Tri-State碳捕獲X大獎現在已經籌到了50%的資金。一個名為Tri-State的能源公司不僅贊助了一半的資金,也提供了一個煤電廠作為測試場所。如果哪個團隊能夠開發利用煤電廠的排放物,捕獲最多的二氧化碳,并它制作成最有價值的產品,這個團隊就可以獲獎。
問:你永遠無法提前知道誰會獲獎嗎?
答:不會知道。當英國石油公司漏油事件發生時,我們董事會的詹姆斯·卡梅隆 (James Cameron)說:“我們需要做點有關漏油的項目。”經過調查發現,自從1989年埃克森公司瓦爾迪茲漏油事件之后,油污清理技術就沒有進化過。因此,我們設立140萬美元的溫迪·施密特油污清除X大獎,以提高清理率一倍為最低目標。結果有7個團隊(350多名參賽者)把清理率提高了一倍。贏家則提高了三倍。令人的感動是,有一個提高了清理率一倍的團隊,其成員是在拉斯維加斯紋身店里互相結識的。他們對漏油事件深感煩擾,希望能為此做一些事情。
問:創建一個有效競賽的關鍵是什么?
答:關鍵就是有一個明確的目標,然后在過程中做好測量。在林德伯格的案例中,目標是從紐約飛到巴黎,指標是中間停靠的次數。制約因素非常重要。如果你給人們無限的時間和金錢,他們就會用同樣的老辦法去做事情。但是,如果他們必須在很短的時間內達成目標,他們就會要么放棄,要么就嘗試新的東西。你提出的要求必須很大膽,但卻是可以實現的。如果太大膽了,你不會有任何好處,因為沒有人會去做嘗試。但是如果它實現起來很容易,你也不會看到突破。設計獎項的藝術就是尋找平衡點。
問:為了訓練人們思考技術變革的指數式增長步伐,你跟人一起創辦了奇點大學,但它卻吸引了大量創業者。
答:這是同一枚硬幣的兩面。 X大獎設置了目標,給人以啟發,奇點大學則是催化劑,是煽動因素。我們培養有“全球性”和“指數性”思維方式的人。今年,來自世界各地的2700名研究生級別的學生申請了我們在80個地方開展的為期10周的暑期課程。他們的前五個星期會花在學習人工智能、機器人學、傳感器、網絡、合成生物學、納米材料上。后五個星期,他們的任務就是構思可以在10年內為10億人帶來積極影響的產品、服務或公司。我們已經催生了24家公司。其中約有半數已經籌集到資金或獲得了獎項。
問:是什么讓你相信,世界正在走向一個前所未有的富足時代呢?
答:當我看到小團隊也可以開發出強大到足以改變世界的技術,這讓我感到吃驚。世界上最大的挑戰,也正是最大的市場機會。數千億美元的產業,將會在呈指數發展的技術前沿形成。想想人工智能和機器人吧。這些領域中的每一個都將取代和改造現有的數十億美元級的產業。我們正在站在“重塑生命”的邊緣上。在未來五年內,人們就可以給生活系統編程,就像如見我們給計算機編程一樣。我完全相信富足就是我們的前景。我們已經朝這個方向走了100到200年了。如今,肯尼亞馬賽部落的移動通信狀況比25年前里根總統使用的都好。如果他們有智能手機的話,他們獲得的信息可能比15年前克林頓總統獲得的還多。而且他們用的谷歌服務也跟拉里·佩奇用的一樣好。
問:什么東西有可能破壞這條道路嗎?
答:是的,我們的社會有規避風險的傾向。律師的權力太大了。如果總是有人被怪罪,如果每次出錯人們都會受懲罰,那大家很快就會停止冒險。而不冒險就不可能有突破。我從互聯網法律專家喬納森·吉特仁(Jonathan Zittrain)聽過這樣一句話:我們已經從一個“如果某個東西沒被禁止,那它就是合法的”社會,轉變成了一個“如果沒有獲得明確允許,這個東西就是非法的”社會。在航空業發展初期,只要你愿意,你就可以做任何事情,因為那是不違法的。但現在的法律管得如此之寬,就好像在說“是哪條法律允許你這樣做了,給我指出來?!?/P>
問:你的最近創辦的行星資源公司企圖開采小行星資源,這勢必會測試太空前沿的法律界限。
答:我們正在與美國政府一起討論允許商業開采小行星的規章制度。石油儲量乃至于海洋的資源是有限的,但太空資源卻是無限的。任何人只要愿意就可以獲得這些資源,所以如果這種計劃成功了,每個人都會從中獲益。
問:你說的是什么樣的資源呢?
答:小行星被稱為是碳質球粒隕石(carbonaceous chondrites),也叫做“臟冰球”( dirty ice balls),含水量可高達20%。你可以利用太陽能把水分子分解成氫氣和氧氣,這就是火箭燃料了,所以說,你可以利用它創建深太空活動的補給站,或是提供人類使用的氧氣和水。把水發射到超出地球軌道,就算是使用成本最低的運載火箭,成本也高達每公斤2萬美元,所以你可以通過開采小行星資源節省很多錢。我們也會尋找“戰略金屬”這樣的東西。因為有一類小行星蘊含豐富的鉑族金屬,比如鈀、鋨,可以用在醫療設備,電腦硬盤,液晶顯示屏和其他電子產品中。這些金屬在地球上非常稀少,但在太空中就多了去了。
問:美國國家航天宇航局說,執行一個小行星任務就能花 10億美元。你怎么能以劃算實惠的方式開采小行星呢?
答:我們的目標是把成像、遙感、偵察這種深太空衛星的成本減少100倍。為了實現這個目標,我們將用新的方式來設計、構建、測試和操作這些系統。這就是指數性發展的技術的用武之地了:機器人技術,人工智能,合成生物學,新材料技術將使之成為可能。
問:你的時間表是怎樣的?
答:在2至5年的時間中,我們的工作重點是尋找目標。 在24個月內,我們將架設一系列的成像系統,它可以識別近地小行星。下一代系統包含有推進裝置,所以它可以到小行星上執行第一階段的遙感任務。之后的一代系統應該在10年中準備好,它可以登陸小行星并開始試執行正式任務。這會需要十年到數十年的時間——但X大獎和零重力公司也走過了慢慢長路。
問:在世界各地的壞消息攻勢面前,你是如何保持樂觀主義的呢?
答:我們的大腦天生就會尋找負面的信息。杏仁核是危險中心,我們的感知會先經過它,然后才達到皮質。當我們聽到樹枝的沙沙聲時,我們以為有老虎,而不是風。這就是為什么在新聞中,如果有流血事件,那它就是重大新聞了。但事實非常清楚。世界正在以驚人的速度變得越來越好。用于解決問題的技術變得更加強大了,并且讓更多的人獲得了更大的權力。我們會到問題嗎?災害?流行???恐怖襲擊?當然會有。但是,人類會振作起來繼續前進。在美國,人均壽命比上個世紀翻了一倍,人均收入增加了兩倍多,食品、能源、交通和通信的成本都在成倍下降。這個再加上我前面提到的“如果有一個問題,我就去解決它”,就是我樂觀的源泉。當你用這樣的方式來看待世界時,你就會發覺這是一個迥然不同的地方。 |